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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发布日期:2025-06-25 23:46 点击次数:72 大器晚成者的逐梦之路:张晞临的演艺人生与生命哲学
一、胡同深处的少年:被艺术点燃的灵魂
1966 年的北京,胡同里的蝉鸣声中,张晞临呱呱坠地。这个生长在工人家庭的男孩,从小就对光影世界充满好奇。父亲是印刷厂的技术骨干,母亲在纺织厂工作,这样的家庭配置在那个年代堪称 “铁饭碗组合”,父母早已为他规划好 “子承父业” 的安稳人生 —— 进入印刷厂,成为掌握技术的工人,娶妻生子,波澜不惊地度过一生。
然而,命运的种子早在少年时代就已埋下。16 岁那年,张晞临偶然加入了一个业余表演班,在这里,他第一次感受到舞台的魔力:灯光亮起时,演员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的情绪,那些虚构的故事竟能让人感同身受。与他同期学习的,还有后来成为 “国民姐夫” 的冯远征,两个怀揣梦想的少年常常在课后结伴走在长安街上,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他们兴奋地讨论着《王子复仇记》的台词,丝毫没意识到这条 “演艺路” 将多么坎坷。
展开剩余89%彼时的张晞临,在印刷厂当学徒工已有两年。他聪明肯干,很快掌握了排版、印刷等技术,师傅常夸他 “能捧稳这碗饭”。但每当夜幕降临,他就着台灯翻看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时,油墨味与铅字仿佛都化作了舞台上的聚光灯。母亲曾撞见他对着镜子练习哭戏,心疼地说:“临子,咱这工作多踏实,演戏能当饭吃吗?” 少年攥着剧本的手微微发抖,没敢说出那句 “我想试试”。
二、三考艺校:在现实与梦想间撞得头破血流
1984 年,命运向张晞临抛出了第一枚橄榄枝。好友冯远征报考北电失利,却在第二年考入人艺,穿上戏服的那天,他特意叫上张晞临去后台参观。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朋友,张晞临心中的火焰彻底被点燃 —— 他要考中央戏剧学院。
第一次报考是在 1985 年。张晞临瞒着父母请了半个月假,白天在印刷厂加班赶工,晚上躲在宿舍背台词。专业考试那天,他穿着借来的的确良衬衫,朗诵了《雷雨》里周萍的独白。考官们微微点头,他以为 “稳了”,却没想到命运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:考试结束后突发急性阑尾炎,住院手术错过了高考文化课。躺在病床上,他盯着天花板想:“难道我真的没这个命?”
第二年,他重整旗鼓报考北京电影学院。这次他做足了准备,连小品都设计了三个版本。初试、复试一路顺遂,却在三试前接到一个导演的邀约:“有个角色很适合你,要不要来试试?” 年轻的张晞临以为这是 “被伯乐相中” 的机会,毅然放弃了入学考试。然而,这部所谓的 “作品” 不过是个低成本广告片,拍完后导演只留下一句 “你条件不错,以后再说”,便没了下文。
1989 年,23 岁的张晞临做了一个 “叛逆” 的决定:辞去印刷厂工作,全职备考。父母气得拍桌子:“你都多大了?还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!” 他咬着牙不说话,偷偷把档案袋塞进柜子最深处。这一次,他把目标投向上海戏剧学院,甚至为了符合招生年龄限制,悄悄改小了两岁 —— 这个如今看来略显荒唐的举动,却藏着一个年轻人对梦想的孤注一掷。
上戏的考场外,他看着周围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应届生,攥着报名表的手心全是汗。初试时,考官看着他的简历皱起眉头:“你这年龄都能当他们师兄了,为什么非要学表演?” 张晞临突然想起印刷厂车间里,自己偷偷在废旧报纸上写的台词片段,想起那些在夜班后对着路灯练习表情的夜晚,他红着眼眶说:“我试过别的路,走不通,只有站在台上,我才觉得自己活着。”
或许是这份执着打动了考官,他被破格录取,成为上戏 89 级 “高龄新生”。报道那天,同学指着他的身份证笑:“哥,你这年龄改得有点明显啊。” 他挠挠头,把行李搬上铺时想:“只要能进来,多大的笑话我都认了。”
三、蛰伏岁月:在生存与理想间寻找平衡
大学生活并没有想象中光鲜。当同班同学在排练厅演王子公主时,张晞临常被老师安排演 “父亲”“大叔”,甚至有次在小品里演 “儿子的爷爷”,台下爆发出善意的笑声,他却在后台把胡子扯得生疼。有人调侃他是 “上戏的爹”,他就跟着笑:“爹就爹呗,能演上戏就行。”
1993 年毕业后,张晞临被分配到中央实验话剧团。原以为端上了 “铁饭碗”,却发现这里论资排辈严重,年轻演员只能跑龙套。有次他在后台听到导演讨论角色:“找个年轻点的,张晞临?他太老成了。”“老成” 这个词,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—— 明明才 27 岁,却因为长相和气质被贴上 “中年演员” 的标签。
离开话剧团后,他的生活陷入混沌。为了生计,他什么都干:在央视《艺苑风景线》当副导演,跟着剧组跑龙套,甚至在广告里演过小商贩。有一回,他在片场遇到冯远征,对方已是人艺的台柱子,而他穿着戏里的破棉袄,蹲在墙角啃馒头。冯远征要给他介绍角色,他却摆摆手:“我想自己试试。”
那些年,他住过地下室,吃过泡面就咸菜,最困难时兜里只剩 50 块钱,却依然每天早上对着镜子练声。母亲哭着劝他回老家,他咬着牙说:“再给我三年,就三年。”1999 年,电视剧《一年又一年》剧组选角,导演一眼看中他身上的 “烟火气”,让他饰演 “亮子”—— 一个普通的北京青年。这个角色没有高光时刻,却被他演出了小人物的坚韧与温暖,播出后竟有观众在街上认出他:“你是亮子吧?演得真像!”
那一刻,张晞临蹲在剧组门口抽烟,看着烟头明灭,突然想哭。这一年,他 33 岁,终于摸到了演员这条路的门槛。
四、配角的光芒:大器晚成的别样绽放
在娱乐圈,“大器晚成” 往往意味着无数次的试错与等待。张晞临的 40 岁生日是在剧组过的,那天他演一个警察,台词只有三句,杀青时导演拍拍他肩膀:“老张,演得不错。” 他笑着说 “谢谢”,心里却清楚:离 “被看见”,还差得远。
2010 年,《黎明之前》剧组找到他,让他演情报处处长 “齐佩林”。这个角色阴鸷多疑,是个复杂的反派。张晞临拿到剧本后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,对着镜子设计眼神和小动作。剧中有场审讯戏,他叼着烟说话时,烟灰突然落在文件上,他眼皮都没抬,用指尖轻轻拂去 —— 这个即兴发挥的细节,让角色多了份令人胆寒的从容。
剧集播出后,“齐帅” 成了他的标签。观众发现,这个总是演配角的演员,眼神里藏着戏。有人在论坛写:“张晞临的反派,坏得让人想给他递烟。” 但他依然没红,走在街上偶尔有人喊 “齐处长”,更多时候还是 “那个演员,叫什么来着”。
真正让更多人记住他的,是 2017 年的《人民的名义》。他饰演的 “蔡成功” 是个油腻的商人,带着市井气的狡黠与无奈。为了演好这个角色,他特意去钢材市场观察小老板的神态,说话时不自觉地搓手、咧嘴笑,连走路都带着点 “混不吝” 的架势。当剧中他哭着喊 “侯哥,我真是走投无路了” 时,无数观众感慨:“这不是坏人,这是被生活逼到墙角的普通人。”
从 “齐佩林” 到 “蔡成功”,张晞临用了 7 年。这期间,他推掉过烂剧本,拒绝过 “关系户” 的暗示,坚持只接 “能让自己心动” 的角色。有人说他傻,他却觉得坦然:“不是每个演员都能当主角,但每个角色都值得被认真对待。”
五、生活的智慧:在名利场中守住本心
在娱乐圈,“戏红人不红” 常被视为遗憾,但张晞临却活得通透。45 岁那年,他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朱敏。这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孩,第一次见面就问他:“你演了那么多戏,怎么还这么穷?” 他哈哈大笑:“因为没红啊,但我演得开心。” 朱敏后来成了他的妻子,放弃自己的事业做全职太太,他则把片酬卡交给她,笑称:“家里你最大,我排第四,前三位是你和俩儿子,还有两只狗。”
儿子出生时,张晞临正在剧组拍夜戏。接到电话时,他站在雨里发抖,杀青后连夜坐高铁赶回家。看着襁褓里的孩子,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突然哭了:“以前总觉得演戏是为了自己,现在才明白,是为了让他们觉得,爸爸是个认真活着的人。”
如今,年近花甲的他依然活跃在片场。有人问他:“都这岁数了,还这么拼干嘛?”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临子,你选的路我不懂,但看你演戏时眼睛发光的样子,我知道你没选错。” 于是他说:“为了两个儿子,也为了自己。演戏这事,我能做到走不动为止。”
在流量至上的时代,张晞临像个 “不合时宜” 的坚守者。他不用社交媒体炒作,拒绝参加综艺,甚至很少接受采访。有年轻演员问他秘诀,他说:“哪有什么秘诀,不过是把每个角色当最后一个来演,把每次上台当第一次来怕。”
六、迟开的花更香:关于梦想的另一种答案
张晞临的故事,是无数 “追光者” 的缩影。他没有一夜成名的幸运,没有惊世骇俗的颜值,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连 “坚持” 都显得有些笨拙。但正是这种笨拙的坚持,让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扎实 —— 从印刷厂工人到上戏学生,从龙套演员到 “黄金配角”,他用了近 20 年时间与自己和解,与命运周旋。
在这个推崇 “少年得志” 的社会里,他的经历提醒我们:梦想从不会嫌晚,只要你始终愿意为它燃烧。就像他在采访中说的:“别人说我是‘最晚开花的演员’,可我觉得,迟开的花更懂得阳光的珍贵。它或许不会开在春天的枝头,却能在秋日里结出最甜的果。”
如今,当我们在荧幕上看到那个眼神犀利、举手投足都是戏的中年男人时,看到的不仅是一个演员的成长,更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 —— 敬畏梦想,敬畏坚持,敬畏那些在黑暗中默默扎根的时光。或许这就是张晞临的故事最动人的地方:它让我们相信,只要心中有光,人生永远有重新开始的勇气。
发布于:江西省